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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到QQ空间□ 寒川子
不出商鞅所料,秦国拒绝出席孟津大会,魏惠侯大怒,以秦孝公大逆不道目无王室之名欲兴兵伐秦。此一消息传到秦国,秦孝公当即召集众臣商讨如何应对。
“依爱卿之意,寡人该当如何?”
公孙鞅一字一顿:“俯首求和!”
公孙鞅此言一出,场中顿时炸了。
“大良造,大敌当前,你不战先降,是何居心?”
“哼,是何居心毋须问他,我这双老眼早就看得清清楚楚!若论耍嘴皮子玩心眼,此人没的说。若论真刀实枪到战场上拼杀,此人只会孵软蛋!”秦国国尉车英说。
公孙鞅不睬众人的冷嘲热讽,只将目光望向孝公:“过去兵家孙子有句名言,‘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两军相争,守要守得住,攻要攻得克!就眼下而论,除一条处处可渡的洛水之外,我几乎无险可守。请问车将军,你有几成把握据守三年?”
车英迟疑一下:“大概五六成吧!”
公孙鞅紧追一句:“车将军,究竟是五成,还是六成?”
车英沉思有顷,嗫嚅道:“五成!”
公孙鞅复将目光转向秦孝公:“君上,战前仅有五成胜算,如此也能开战吗?”
被公孙鞅这一问,秦孝公也开始冷静下来,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公孙鞅继续说道:“明知不可以战,硬要去战,是匹夫之勇,是自取败亡!君上,大丈夫立世,能伸能屈者方能久长。”
秦孝公的眉头越皱越紧,有顷,以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诸位爱卿,御敌之事,明日再议!”
第二天天刚放亮,孝公稍稍梳洗一下,不及用膳,即叫内臣摆驾大良造府。
秦孝公语气沉重对公孙鞅说:“爱卿啊,寡人通宵未眠,耳边回响着爱卿的话。天明时分,寡人终于想明白了。”
公孙鞅不无激动地沉声应道:“羚羊后退,为的是一跃而起。君上,眼下局势,进一步,玉石俱焚!退一步,乾坤扭转!”
秦孝公眼睛睁大:“你是说乾坤扭转?”
“是的。”公孙鞅郑重点头,“微臣敢问君上,秦国励精图治十数载,难道只为一雪河西之耻吗?”
秦孝公低头沉思,有顷,抬头望向公孙鞅:“愿闻爱卿高论!”
“君上,变法十年,国有章法,民有余力,库有积粟,士有斗志,如果真的与魏人开战,正如车将军所说,我或有胜机,未必真败。君上若是只图一时之快,我大可一战,至于胜负,微臣实难料知。君上若是图谋长远,微臣以为万不可战。一旦开战,我就必须一战而胜,将魏人彻底赶往河东!”
秦孝公轻轻点头:“爱卿啊,既然是俯首求和,咱俯首求和就是!只是魏罃蓄谋已久,决意伐我,如今更是弓在弦上,不可不发。纵使寡人眼下愿意低头,只怕此人也是不肯哪!”
公孙鞅微微笑道:“君上放心,只要微臣亲去,多送厚礼,想他不会拒绝!”
秦孝公的语气略有缓和:“爱卿可否记得当年之事?那年魏相公力劝魏罃诛杀你,魏罃未杀,听说是追悔至今。爱卿若是孤身使魏,岂不是飞鸟投罗?”
“君上放心,当初魏罃未杀微臣,今日更不会杀。再说,微臣也不是孤身一人。不瞒君上,微臣早已物色了帮手,只要此人在侧,大事必成!”
秦孝公大是惊异:“帮手?他是何人?”
“魏国上大夫陈轸!”
(来源:大众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