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是什麼?
它對我們很多人而言就如洪水猛獸,哪怕素未謀面,
但也會聞之色變,並祈求此生永無相遇之日。
但事實上,我們除了自身會攜帶至少4種病毒,一生中可能也會遭遇500-600種,甚至1000種不同種類的病毒攻擊﹔所以除非釀成疾病,我們其實一直和病毒"平衡共處"中。
比爾·蓋茨曾在TED做了一次關於病毒的演講,他認為"在未來幾十年裡,如果有什麼東西可以殺掉上千萬人,那更可能是個有高度傳染性的病毒,而不是戰爭﹔不是導彈,而是微生物。"
這不是危言聳聽,由於我們平時的忽視和無視,科普不到位又缺乏警覺性,病毒往往以橫掃千軍的姿態出現在人群中了,才被驚慌失措的我們發現。
比如2014年在非洲爆發的埃博拉病毒,時至2015年期間共有8000人不治身亡,直到2016年1月14日世界衛生組織才宣布:非洲西部埃博拉疫情已經結束。但在幾個小時后,塞拉利昂的衛生官員証實,依然有人因埃博拉病毒而死亡,病毒甚至在2017年死灰復燃。
可怕的病毒不僅持久還能高效傳播,讓人防不勝防,那麼我們應該如何應對?首先,我們要了解"病毒是什麼"。
一、病毒的自白:我們的生存方式和目的
第一個發現我們存在的人,是馬丁努斯·貝杰林克的微生物學家。
我們是由基因物質RNA或DNA,以及保護基因的蛋白質外殼構成的,我們不能自主生長,必須要依靠感染別的細胞而活——不管宿主是細菌還是人類。
當我們在健康的煙草中生存和繁殖時,卻因為不小心把煙草都弄死后,馬丁努斯·貝杰林克博士就察覺了肉眼無法看到的我們,並在19世紀末把我們命名為"病毒"。
馬丁努斯·貝杰林克博士
我們究竟有多小呢?在我們已知的伙伴中,體積最大的是600納米長的"米米病毒",但肉眼還是看不見。
我們有多少伙伴呢?科學家利用電子顯微鏡來計算過我們的數量,在每毫升海水中就找到2.5億個我們。
找到宿主前我們的生存條件?我們能在真空狀態、極端嚴寒和干旱中長時間待機,而且由於體態盈和渺小,我們還能漂浮在空氣中。
是不是被嚇到了?由於人類對我們不甚了解,所以總想把我們都清除殆盡,但我們無處不在,海洋、陸地、森林和任何犄角旮旯處,甚至就在人類的身體上,隻有你們想不到的地方,沒有我們去不到的地方,滅絕我們根本是天荒夜談。
所以,我們才是地球的主宰者。而這一點,人類學家和自然歷史學家亞歷山大·H·哈考特,在《我們人類的進化:從走出非洲到主宰地球》中也說過:"寄生虫、病原體與疾病、瘟疫,無疑從一開始就塑造了人類。"
沒有我們,人類大概就不存在了。當然,種類繁多的我們有好的部分,也有壞的部分,但請相信,我們並不想殺死任何動植物或人類,因為當宿主死去時,我們是不能自主轉移到新宿主身上的,所以自尋死路不是我們的作風。
因此,我們隻想好好在宿主身上生活和繁殖,然后通過改變宿主的身體和行為,如打噴嚏、咳嗽和咳痰等方式來助我們一臂之力,加速開枝散葉的使命而已。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與人類和平共處,才是我們想要的。
二、人類視角下的病毒:感染人類的病毒從何而來?
和平共處?可惜了,人類的想法沒有病毒那般"友好"。
因為從自身利益出發,這就決定了人類對病毒的態度:為了讓人類活下去並保持健康,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那些該死的病菌。當然,這裡指的病菌是對人類造成傷害的,於是"相愛相殺"的戰爭就打響了。
我們已知最致命的病毒是在狗、嚙齒類動物和蝙蝠身上,但這些病毒並不會直接感染人類,而是從動物或者鳥類身上傳播來的。
因為病毒本身是無法和人體細胞貼合的,所以大多數病毒本身就不會感染人類,會感染人類並且造成巨大傷害的,一般都是新型病毒,但也並不多見。
例如流感,流感本身是不會傳染人的,它們更喜歡感染遷移動物如天鵝、鴨和鵝等,因為遷徙動物能把病毒傳播到更遠更廣的地方,所到之處甚至傳播給家畜,從而引起我們所說的禽流感﹔但這對鳥類而言很平常的病毒,若在演化過程中偶然發生突變,鳥類和人的病毒基因組合一起了,使病毒能成功吸附在人類細胞上,並在人與人之間感染和擴散,那麼這"新病毒"就成為了人類的致命病毒。
有個荒誕的病例也能証明"人類疾病源於動物":一個男人與母羊發生數次性行為后,就感染上肺炎。這個謎一樣的行為我們雖然無法理解,但証明了感染人類的病毒是從動物疾病中演化而來的,這些病毒不僅人傳人,而且隻在人類中流行。
還有一則"人獸相交"的報道在2012年時被披露,一個印尼村民逼迫紅毛猩猩賣淫。但早在2005年時,《雅加達郵報》就發布過研究人員已在紅毛猩猩身上檢驗出埃博拉病毒,並推測是野豬將這一病毒傳染給紅毛猩猩的﹔但那些印尼村民對病毒無知也無視,更罔顧人倫道德。
這讓我想起電影《人獸雜交》,當人類跨越道德底線后的所作所為,更直觀地暴露了我們無法想象的一面,不過影視加工,往往沒有真實世界的真相來得可怕。
三、人類的發展,為病菌傳染創造了條件
《槍炮、病菌與鋼鐵》裡指出,農業的出現是人群傳染病形成的開端。
調查顯示,農業和狩獵採集的生活方式相比,前者的人口密度比后者的平均要高出10-100倍。
由於狩獵採集族群的生活地點不固定,搬走后的營地會留下大家的排泄物,上面有大量病菌和寄生虫,但這並不會影響他們。
但農民是固定居所的,他們生活在自己排放出來的污水之中,為病菌從一個人的身體進入另一個人的飲用水源提供了便捷﹔而且有些農民會收集糞便當肥料,最后撒回田裡,於是糞便中的病菌和寄生虫輕易就能感染新的受害者。除此以外,他們貯藏的糧食也會吸引能傳播疾病的嚙齒動物。
后來,當城市也逐步發展起來后,由於衛生環境更差和擁擠稠密的人口,城市也成為病菌傳播的優良場所。
例如在英國,80%在城市生活的英國人,他們生活中會使用"水桶",而隨著使用增加,這就導致了很多的蚊子出沒。
這些蚊子有兩種:一種攜帶瘧疾,一種攜帶瘧疾和西尼羅河病毒。由於蚊子更喜歡溫暖的環境,而城市有大量水泥地,這比植物更吸熱,所以城市裡的蚊子比鄉村的還多。
還有"不甘示弱"的歐洲人,他們為了擴大居住需求而大量伐木,在森林制造沼澤,挖水塘畜養家禽等作為,同樣給蚊子和病毒提供了生存環境。而且隨著世界貿易路線的發展,羅馬時代的貿易路線把歐洲、亞洲和北非連接成一個巨大的病菌繁殖場。
再說當下,病毒距離我們隻有一個航班、一列火車的距離,24小時之內就可以遍布全球,而且病毒演化的速度比人類的研究要快得多,疫苗研發的速度也常趕不上病毒變異的速度,所以如何預防成為大家首要解決的問題。
四、病毒影響著人類的歷史進程
當人口密度達到一定程度時,病毒就會趁虛而入,令我們防不勝防,這樣的災難,每一個歷史階段都不可避免。
病毒猶如人類的影子,總以超乎我們想象的方式影響著人類社會:顛覆王朝和亡族滅種等,在血肉模糊的大事件裡扮演形跡詭秘的"大反派",每一段歷史都有它們的蹤影。
就如前面提到的貿易路線,當天花到達羅馬時,在公元165-180年間就殺死了幾百萬羅馬城鎮居民。還有公元542-543年時,歐洲第一次爆發腺鼠疫﹔但直到公元1346年,臭名昭著的"黑死病"鼠疫才開始全力重創歐洲。
到了1918—1919年,當大家還沒從那場流行全球的大流感中緩過神來,無人不知的"天花病毒"再次登上歷史舞台——1920年時,它們隨著一個受感染的奴隸來到了墨西哥。
天花的肆虐殺死了阿茲特克近一半的人口,其中包括奎特拉瓦克皇帝,這導致正與西班牙人開戰中的阿茲特克人士氣低落,幸存者也陷入驚恐之中。而這個情況很快就再次重演,當西班牙人入侵印加帝國時,天花又殺死了印加帝國國王和繼承人,這"生化武器"意外地幫助了西班牙人。
雖然天花病毒在1977年被攻克,但病毒日新月異,當卡坦成為泰國第一位死於H5N1的患者時,"禽流感"這新型病毒在2004年震驚全球。
時至今日,"新型冠狀病毒"不僅襲擊中國又向全球擴散,病毒的高傳播和致命的演化,無聲地表達著永不停歇的決心。
歷史已用很多血淚來控訴病毒的可怕,它們演化的終極目的,依然是繁殖后代和幫助后代向適於生存的地方繼續傳播。而我們能做的,隻有持續研究、了解、破解,預防和制造疫苗。
但令人擔憂的是,當我們醫學越發達的同時,也造成了另一個隱患:我們想消滅它們的決心,更促使它們進化為殺傷力更厲害的病毒。
世界歷史學家威廉·哈迪·麥克尼爾曾說:"我們越是取得勝利,越是把傳染病趕到人類經驗的邊緣,就越是為災難性的傳染病掃清了道路。"
所以每當我們歡呼著"戰勝"病毒時,其實都為下一次的疫情埋了種子﹔因為我們的戰勝或許只是病毒在蟄伏,當它們再次出現,恐怕已演化成另一個新面貌。
小結:
其實,無論是近代史的那些戰爭帶來天災人禍,還是現代一個航班就能把病毒傳播到世界各地,事實証明,病毒的威力總是超於我們所想的,於是不可避免地暴露了我們的短板——在全球,哪個國家對病毒的研究、關注、投資都不足,面對突發疫情,大家都手忙腳亂。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畢竟從生命起源和種類數量上看,人類知道病毒的一切都只是冰山一角,相比起來,人類才是微不足道的﹔但在這種物競天擇的"生死競賽"中,我們能做的——就是放下自以為是和摒棄驕傲,從此刻開始行動,為下一次的疫情做好應對准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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