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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租整治难题怎么解?

2013年09月21日15:10    来源:新民晚报    手机看新闻
原标题:群租整治难题怎么解?

  房屋肆意分割,电线乱拉乱接,楼道遍地垃圾……在业主眼里,群租是个毒瘤,令人恨,惹人厌。

  蚁族也需住处,租金居高不下,只能多人合租……在租客眼里,群租是个小“家”,不得已,而为之。

  在管理部门眼里,群租是令人头痛的社会问题,难以堵,更难疏。

  业主房东爆发冲突

  普陀区中潭路上的中远两湾城是超大型社区,2006年以来,小区里的群租户如“雨后春笋”般蔓延,最多时曾达到700余户,小区房价始终处于“洼地”。如何根治群租,演变成一场业主与房东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今年9月2日,“战争”终于爆发。当晚,314号楼内业主自发组成的值班小组在底楼大堂执勤,查验住户的新门卡。两名女子刷卡进楼,所持的却不是自己的门卡。业主要求她们登记信息,其中一名女子想强行进入,随即发生了冲突。

  居民们说,拒不登记的女子是楼里一户群租房的二房东,而打人者都是二房东喊来的帮手。

  业主自治曾有成效

  中远两湾城的业主自治整治群租,曾一度收到良好效果。本报曾于2011年5月8日率先报道过小区8号楼,这幢楼是最早实行“人防加技防”自治的。2009年起,8号楼业主对几十户群租房摸底,用写信、电话等方式劝大房东回收房子。业主同时与物业联系,限制每户人家的门禁卡数量,随后又增设“智能梯控”系统。为防止门禁再被弄坏,业主每晚自发来到大堂轮流值班。时间一长,没卡的群租客觉得不方便,被“逼走”不少。

  有了8号楼的示范,今年,314号、320号、330号、336号陆续成立楼管会,安装门禁、智能梯控。门卡如同一个钥匙圈般小巧,居民进门必须刷卡,进电梯刷卡后所住的楼层会自动亮起,不能随意前往其他楼层。“安装这些设备,每家要自掏腰包出资3700元,但为了家园的安全整洁,大家都很齐心。”第四居委会主任、同时也是热心牵头业主的方锁英阿姨告诉记者。业主还集体制定“楼组管理规约”,规定每户人家按照户型大小配发4到6个门禁卡,很大程度上限制了群租户的进出。业主们轮流排班,晚上在底楼大堂值守,保证门梯禁制度按规定执行。一旦发现问题,及时与民警联系。

  楼管会还与物业、辖区派出所制定了一套申领房卡的流程。

  如今,最先行动的8号楼已做到零群租,330号楼的群租户数也从原本的24户下降到了4户,314号从原来的近30户下降到了10户。 治理不应全靠业主

  虽然自治效果不错,但业主们仍有些不爽。一是,安装门梯控系统需业主自掏腰包,自发值班牵扯许多精力;二是,业主与二房东发生冲突的频率上升,人身、财产安全得不到保障。314号楼事件发生后,业主接受电视台采访都不得不用植物挡脸,部分业主不敢回家,甚至连遛狗都要全家出动,怕遭到报复。

  业主张先生说,自门禁系统安装以来,冲突一直不断,许多邻居都领教过二房东的谩骂威胁。一些热心的牵头业主,有的家门锁被牙签堵住,有的家门缝被人糊上胶水。

  业主认为,治理群租不该让他们冲在最前面,相关职能部门应成为执法主体,否则难保冲突不会再发生。 (下转A2版)(上接第1版)

  整治群租遇到瓶颈

  此外,中远两湾城在整治群租中还遇到了一些瓶颈:

  其一,目前治理群租的相关法规主要是2011年颁布的《上海市居住房屋租赁管理办法》,然而采访中大部分居民都认为执法力度不够。有居民提到,该法规可操作性不强,面对政府部门的行政处罚,许多二房东根本不理睬,缺乏进一步的强制措施。这么多年来,虽然房管部门态度坚决,也曾出面彻底整顿过其中几间,但只是凤毛麟角。

  据了解,前几年普陀区政府曾牵头成立过一个群租整治办公室,将相关的十多个部门联合起来进驻小区。可近一年来,这间办公室几乎无人驻守。

  其二,中远两湾城曾经成立过第一届业委会,然而任期结束后,换届改选却一直无法完成,至今已僵持了三年。“没有业委会就没有维修基金,没有维修基金很多事都做不了。”没有业委会,限制群租的“业主公约”就成了一纸空文,无法监督落实。

  其三,中远两湾城内不少房子被外地投资客买去,他们只要能按时收租,对二房东的所作所为根本无所谓,哪怕明知二房东违反了租赁合约,也不想去追究。平时他们又不住在小区内,联系起来颇有难度。也有大房东在发现二房东群租后试图收回,可是拉帮结派的二房东们只要施加压力,许多大房东只得忍气吞声。

  此外,两湾城的群租也出现了新的问题。业主们称,门梯控实行后,群租客觉得不方便被逼走不少,许多二房东就调转枪头,从火车站、长途客运站拉回不少只住三五天的短期客,群租房有向“家庭旅馆”发展的趋势,治安更得不到保障。

  政府应当引导需求

  群租给城市带来的危害毋庸置疑:房子被自行分割,承重结构被破坏;一套房子住进十几、几十个人,噪声势必骚扰左邻右舍;而群租客鱼龙混杂,治安受到影响;此外群租增加了公用设施使用的频率,维修管理成本上升。

  可从另一方面来看,城市的外来务工者确实也有居住的需求。赶走群租客,这部分人何去何从,也是令相关部门头痛的问题。就像“夜市”一样,整治群租也需“疏堵结合”,可如何“疏”,长久以来又无有效方法。

  徐汇区政协委员施蔷生认为,群租其实是一个社会问题,居住的房屋既有社会属性又有经济属性。他认为,政府应合理引导居民的居住需求,建立不同的保障房体系,以适用于有不同需求的群体。因此,可以考虑在市环线周边的适当地点为城市必需的外来务工者建造一批低廉的“员工集体宿舍”。可由相关行业协会对申请入住者进行登记、审核,并由市统一的房屋出租管理委员会机构统一管理。此外,可对愿将多余房产纳入政府公租房体系的业主实行鼓励政策,如此便可把原来不受国家调控的自由出租房屋纳入可调控范畴。一旦群租得到规范、有效的管理,许多扰民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来源:新民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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